第(2/3)页 板凳的身子有些酸软,语气断断续续。 “念慈啊念慈,你为何要这般做?” “你进门这么多年,没有为我高家生儿子传宗接代,我没有亏待过你吧!” “两个闺女没有受过任何怠慢,我没有因着无所出休了你,你为何还要对我娘下手?” 说罢,他便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,像是濒临死亡的池鱼一般。 “你没有亏待过我?” 念慈轻轻朝办的板凳走来,“我嫁给你之前是什么样的人,为何又变成了今日这样?” “你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?” 似是在回忆什么痛苦的经历,念慈眼中氤氲出的水汽再也忍不住,缓缓的沿着她的脸庞流了下来。 “你说你娘视我如亲女儿,可有冬日让坐月子的女儿洗衣裳的母亲吗?” “洗的衣裳不是咱们闺女的,是你娘的!” “还是你娘骚臭的亵衣!” 见板凳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,一脸的不可思议,念慈继续说道。 “你在家的时候,桌上的饭食有菜有肉。” “可你在外忙活,我在月子中的饭食便成了凉透了的稀饭。” “我饿啊,没吃食就没有奶。” “姑娘饿的哇哇叫。” “我就求娘让我吃点东西。” 念慈眼中含泪,像是淬了毒。 “可她说,我生了女儿,本就不是活的命!” “听听,这说的是人话吗?” “怎会如此?”板凳魔怔了。 “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!” 念慈无力的惨笑。 她怎么没有说过。 话还没有起头,便被高母以不能打扰板凳休息,把板凳拉了出去。 当面一套,背后又是一套。 月子中痛不欲生的画面揉碎了渗进她的脑海中。 “可这,你也不能......” 板凳的话头戛然而止。 他看着眼前的念慈,止不住的颤抖。 像是见了活阎王。 不,念慈此刻便是成了活阎王。 “你知道我动手的那日发生了什么吗?” 板凳下意识的摸着额头,那日的争执历历在目。 有日他出门抬扁担,回家便看见一片狼藉。 婶娘拉着欲要上吊的母亲,念慈抱着哇哇大哭的二女儿。 周围街坊邻居在劝说着。 竟是人指责念慈的不是。 他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,也第一次见老实憨厚的娘亲被念慈逼成这样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