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在这个皇帝东巡、太子监国的敏感时期,在皇帝早已理顺、一言九鼎的朝堂上,就只会有一个声音——杀! 太子很厉害,至少还影响到了几位九卿,冠军侯很厉害,冠军侯一直都很厉害,总是能讲出所有人都不敢讲的话。 所以。 大臣们沉默了。 “既如此,义纵案暂时搁置,待查清细节再议,散朝吧。”刘据撂下一句,径直起身离开。 魏小公公适时高声道:“退朝~” 宣室殿外。 君臣一同出未央宫,刘据走东阙,回太子宫,大臣们走北阙,回各自府邸。 期间几位相熟的公卿寻过来,都被刘据一一婉拒了,在没有搞清楚状况前,说多错多。 回宫途中。 他派人去做了几件事,回到太子宫时,去查义纵的人还未返回,庄青翟已经到了。 “老师。” 刘据作揖一礼,没有过多寒暄,将先前朝堂上的事宜讲了一遍。 “义妁的弟弟?” 听完描述,杵着鸠杖的庄青翟眉头紧皱,神色沉重,“此事棘手了!” “不管右内史义纵怎么破坏告缗,从私情、从太子宫论,殿下即便不救,也得拉一把,否则人心散了,将来……” 庄青翟敲了敲地面,看向刘据:“可殿下此刻是在监国,从公心、从朝廷论,倘若义纵罪名属实,别说救,碰一下都是个大麻烦!” 闻言。 站在殿外望台上的刘据沉默一阵,平静道:“这正是父皇要让孤抉择的。” 救,还是不救? 这是一个问题,也是一个考验。 皇帝利用自己出巡期间,给太子设了一个局,他要看看储君的手段。 用自己亲手理顺的朝堂、自己君父的威严,来给太子施压! 看似是一件简单的选择题,可怎么选、选了之后又怎么做,产生的影响很微妙,很致命。 “身为储君,为了将来计,既不能无情无义,又不能徇私枉法。”庄青翟面露忧虑,低声道。 “今日过后,恐怕整个朝堂都会盯着殿下,此次是你第一回独自处理朝政,倘若一着不慎,落个昏庸、任性胡为的印象。” “那可大不妙……” 在没有坐上龙椅之前,如果储君的能力被贬低了,名声臭了,那基本也算是完了。 此情此景,对刘据而言,煎熬吗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