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刘据此次出城的主要目标,正是那处。 他能直奔长门宫,倒不是刘据调查出了那位‘废黜贵人’的真实身份,之前便说过,他无需做任何举动。 李广利,把陈皇后卖了两次…… 确切来讲,是‘请罪’两次,他先在皇帝那儿跪了一波,转过头,李夫人又去椒房殿哭了一波。 说了些诸如“妹妹人微言轻、安分守己,岂敢与姐姐争锋”的真情话。 后宫里的妃子们,如何如何拉扯暂且放下不谈。 且说。 椒房殿知道了此事,太子宫也就知道了此事,随后,刘据不就到了长门宫? 他没啥特别想法,就是来看看不甘寂寞的陈阿娇,是个何许人也,知己知彼嘛。 结果…… “呵,原来是你这孽种,都长这么大了!” 长门宫,那座光线晦暗的正殿内,刘据抹了把脸颊。 看了看一见面就朝自己‘开大招’的宫装妇人,又看了看左前方的老嬷嬷,纳闷道:“她一向都这么说话吗?” 好家伙。 刘据都被干蒙了。 大汉朝走到哪、遇到谁,不得讲讲体面、谦逊? 诸侯王自称‘寡人’,太子自称‘孤’,平民百姓介绍家里的兄弟姐妹都是‘舍妹’、‘舍弟’。 哪怕刘据当初跟李蔡闹掰了,当街给了对方一棋盘,事后遇到,对方也会冷着脸来一句: “殿下。” 刘据回一句,“丞相。” 现在倒好,撞上一个刚见面,就称呼太子为孽种的? 刘据本以为自己的行为举止,已经够无礼、够狂了,今天他才发现,好像有人比他还狂…… “殿下勿怪,我家皇后独自待了十几年,不常与人交流,难免有失礼之处。”老嬷嬷微微躬身,解释道。 刘据闻言挑了挑眉。 他有两个槽点想吐,一个是:这特么仅仅是失礼? 另一个是:这特么还是皇后!? 不过。 刘据的话没说出口,端坐上位的陈阿娇便勃然作色,一拍桌案,嘭!“跟他废什么话!” 她盯着刘据的脸颊,仿佛在那张脸上依稀看到了刘彻与卫子夫的影子,尤其是后者。 陈阿娇顿时怒从心头起,语气厌恶道:“你今天是替你那下贱母亲来看我的笑话?我告诉你,不可能!” 嘶。 刘据张了张嘴,蹙眉间,突然失笑一声,他点点头,喊了一声,“来个人,给我搬个座!” 候在外面的苏武闻声跨过殿门,扫视一周,径直将右侧一张案几抱起,咚的一声,放置在大殿中央。 刘据笑了笑,苏舍人深得他意。 也不管这案几是桌子还是凳子,刘据大马金刀的坐了上去,这个高度,刚刚好。 此时,高亢刺耳的女声忍无可忍,猛地响起,“刘据,你想在我这儿撒野!?” (本章完) 第(3/3)页